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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师能走多远,就能带领他的来访者走多远!”“在咨询过程中,咨询师能带进咨询关系中最好的资源就是他自己!”个人成长是每一个心理咨询师职业生涯的必经之路,如果心理咨询师的成熟度不够,会直接影响到他助人的事业。所以对心理咨询这个职业来说,必须自我成长,必须自我成熟,否则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咨询师。

一、自我成长分析——寻找失去的童年

  活出自己生命的价值,成为自己本来应该成为的那个人,是每一个走在成长道路上的人,内心最深切的渴望,然而自我价值感是学习而来的,或多或少都是原生家庭价值的呈现。因而检视自己与原生家庭,探索自己的心灵,剖析自己童年的经历,以便能够勇敢地面对生命的真谛,驱散封在心中的孤寂、无奈和挫败,重塑一个生机勃勃的精彩的自我。

  童年是什么?童年给我带来的是什么?我反复地询问和思考,反复地为自己的记忆开始又结束。一幕幕人生的短剧在重演。

  短剧一:救妈妈
   
大约在我三岁的时候,一个早秋的晚上,妈妈在煤油灯下给我和姐姐做白薯粥,我和姐姐非常高兴,因为我们生产队的白薯还没有分,这是邻居给的,能提前吃到。在暗淡的灯光下,切薯块的母亲的手被刀切伤,我急忙找布给妈妈包扎,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出血,我很害怕,心想妈妈会不会死,我飞似地跑到生产队队部去找正在开会的父亲-----后来的事我记不得,只知道父亲回家一切就都好了。

  短剧二:建新房
   
我四岁那年深秋,母亲怀着8个多月妹妹,在房顶上凉粮食从房顶漏下来,还好掉在了炕上,没有出事。但是,这使身为丈夫的父亲倍感自责,父亲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把小坯屋改建成大砖房。在亲戚的帮助下,第二年夏,三间大砖房替换了两间小坯屋。建新房时,我和姐姐高兴地搬砖、运泥。印象最深的是晚上我们躺在新房的炕上是听着父母的拉锯声、刨木声、敲钉子声入睡的。为了少花钱,我们家的窗户没有请木匠,是父母晚上自己打成的,白天他们要做农活。所以,至今我们家老房的窗户的棱还是不直的,可以我们一直没有换掉,因为它是父母亲手打成,给我们遮风挡雨,带来温暖。

  短剧三:父亲病故
  房子建好后,父亲病到了,得了肝癌,是晚期。母亲常常在医院里照顾父亲,妈妈把1岁多的妹妹放在姥姥家,我和姐姐在家喂猪、养鸡,拾柴、拔草,我们姐俩把家整理的干干净净,我们学会了烧柴火、生煤火。姐姐只比我长一岁,可她很会计划,好吃的东西等妈妈回家再吃,或者我们做好,到医院看爸爸时,给爸妈带去。我很佩服姐姐的计划,这样我们总有吃的,还能和父母一起分享到“盛宴”。就是这样,父亲还是离开了我们,在我7岁那年的初夏。

  我不曾去感觉失去父亲是否失去了父爱,我只在感受母亲的哭,天天哭。父亲去世了,我们的家被抽掉了脊梁,一向和我们要好的大娘没原因的指桑骂槐,她想把妈妈骂走,狠心的奶奶没有亲情,不给予我们一点点的支持和帮助。她们都说妈妈呆不住,一定会再嫁,我们都是女孩,不能挺门立户。坚强的母亲带着我们生活着,姐姐就象男孩子,12岁就在生产队挣工分(队里要求男孩14、女孩15)。姐姐自怕有人说她小,她干活非常卖力,还经常得到队长的夸奖。我非常乖巧地跟在妈妈身边,听妈妈的话,认真地做着妈妈喜欢我做的每一件事。只要我们做的好,妈妈就不会哭,就会少哭,妈妈就不会走。

  短剧四:找妈妈。
  我和姐姐,常常在傍晚走出村子很远,去接妈妈。妈妈是村里的更读教师,那时的老师没有星期礼拜,经常到县里、公社里去开会,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县城离我们村30华里,妈妈回家常常是天黑以后,只要天一黑妈妈没有到家,我和姐姐就去找。一路上,随着迎面过来一辆又一个自行车,我们的脚步会越来越快,直到迎来的是妈妈,我们一前一后坐在妈妈的车子上,有一次我们竟走出去10多里的路程。

  短剧五:最高兴的事情
  最高兴的事情是生产队里分东西,我们家分的东西总是最后一个弄走。妈妈不在家,姐姐在地里抓阄,然后等着分到自己的,我回家满村子的找小拉车,因为我们家没有。我满村子的打听哪个队今天没有分东西,谁家有小拉车。正直忙季,大家都在用,只有等到人家用后。秋天的月亮清澈明亮,在空旷的田野了,姐姐一人把玉米秸,绑成一捆儿一捆儿的,在一捆一捆的抱到大堤上。我们装上车,在明月的照耀下,拉着我们的收获回家,一路唱着,迎面过来是妈妈,我们高兴地向妈妈介绍,我们怎样把玉米秸装上车的,因为我们的车不能直接到地里,我和姐姐没有力气把装买玉米秸的车拉上大堤,堤坡太陡了。妈妈夸我们有办法。最快乐的事情还是和妈妈一起干活。妈妈驾辕,我和姐姐拉边捎,拉土垫院子、送粪、收庄稼。

  短剧六:老师的好学生
  在家我是妈妈的好孩子,在学校我是老师的好学生。我认真地做着妈妈喜欢我做的每一件事,从不会耍滑、说谎。在学校,我听老师的话,我认真完成作业、遵守纪律、讲卫生、有礼貌、尊敬师长,学习成绩总是第一,我这个第一比第二要高出很多,我的目标不是第一,而是自己的最大努力得来的最好。有一次考试卷子发下来,我拿着回家,给妈妈看时我哭了,不是我考得不如别人,因为我还是第一,是因为有一道题我明明会做,不知当时怎么就做错了。弄的妈妈不挺的哄我。现在想起来,我担心是自己没有做的更好让妈妈失望而哭。是的,我儿时的泪是为妈妈流的,我不记得我因自己委屈或有困难而哭过,只记得妈妈在哭,我们哭着不停的说妈妈不哭”“妈妈不哭”-----此时此刻我在哭,我感觉到了,我是为自己而哭。

  短剧七:197618日的一天
  印象最深的是,这天妈妈很慌张,她和老师们小心翼翼的在议论,有一个伟人死了,中国要完了,国家要出大事的。我不明白这是个人是谁,竟能让妈妈如此的不安。让我害怕的是中国失去了这个人,就象我们家失去父亲。以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这个叫周恩来周总理的人的有关的电影、书籍等。渐渐地我认识了这个人,他成了我最敬佩的人。周恩来是人格完善的典范:细腻敏感、沉静坚毅,察言观色、体味人心,礼让仁慈、善解人意,温文尔雅、激越情怀,处事缜密、豪爽果敢,幽默大度、胸如海洋等,我找不到更好的词来让我表达的我崇敬之情。

  短剧八:没有反抗的青春期
  我一路乖下来,一直到青春期都没有反抗意识。我的初中三年是在北京姑姑家度过的,姑姑家里有两个表姐和一个小表妹。我特别的脚蹑,除了学习,就是做家务,抢着干活,吃饭时先吃剩下的,话很少,不出门,生怕给她们带来麻烦,由于我的存在引起她们的不快。我学习成绩好,爱干活,不惹事,两个姐姐也不嫌弃我。姑姑不爱说话,也不说我,到是两个姐姐经常挨吓唬。我年年是三好生,初三毕业时还被评为北京市三好学生到人民大会堂参加颁奖大会。

  短剧九:15岁自由,18岁独立
  我15岁初中毕业,正赶上了第一届从初中招中专生。我从北京回家后的第三天,接参加当地的中考,以优异的成绩考上的师范学校。我成了妈妈在村里的自豪,村里人在说看人家孩子多有出息。我吃商品粮了,减轻了家庭负担;我住校,我是我自己的了。我努力地做学生,当班长、团支书、学习委员,直到18岁毕业时留校任教参加工作,能挣工资贴补家里,成为一个真正能肩负家庭责任的人。

  童年对于我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我那已经无法确切回忆的童年影响着我的一生。

  我从小到大,体验到的是父亲离开了,母亲会随时走。失去丈夫的母亲常常哭,她一人肩负着生活的重担,在农村,家里没有男人会遭人欺负,这不仅来在外界,还来自大的家庭(大娘和奶奶)。没有人能给母亲体贴和温暖,母亲坚强地支撑着这个家,她唯一的希望是孩子能给她情感上的慰籍。母亲常常对我们说我吃这么多的苦,都是为了你们要不是为了你们我受这个罪,我早改嫁了。直到今天我都不愿意听到,更不愿说出改嫁这个词,它对我意味的很深很深痛苦。我从小不爱出门,只是同学来我家找我,问作业、一起玩。在外边有的孩子会骂我没爹,有大人会说这孩子真可怜,这对我都是很大的伤害。所以,我喜欢在家里,把妈妈希望我做的做好,让妈妈高兴。

  母亲自然是我生命中的最最“重要他人”,母亲为人坦诚、助人、乐观、坚强、自制、积极主动。她高小毕业,18岁当老师,她曾职教的村子里的百姓对她充满尊敬。结婚后随复员回家的父亲在家务农。父亲去世后,母亲又重新做了老师,在我们村里她又得到老百姓的一致认可。母亲一直是我心中的楷模。尽管生活很艰辛,但母亲给我们的信念是——坚强!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给欺负咱们的人看。我也要活出个样子来,给妈妈看看,因为这是妈妈的需要,我只需要妈妈不哭,妈妈不走。

  老人们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在心理学上把3—7岁看成是人格塑造的关键时期。7岁以前的幼儿决断,已经决定了我们在人生剧本里的角色,我们常常用童年时发展出的适应环境的模式来与现实这个世界对应。

  在我童年时我的人生剧本中已经写好了,让我扮演一个很懂得照顾别人的感觉和需求的人,容易把别人的问题当成自己的问题,和自己情感上愈亲近、愈重要的人,心中的那种情感上捆绑会愈大,当在乎的人不快乐、不开心时,就开始感到不安,因为没有情感上的界限,总是要身边的人都感到快乐、平安,才会觉得放心。所以,生活中总是想着如何迎合别人的期待,总是担心由于自己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小时侯,我是一个“标准儿童”,是妈妈的好孩子,老师的好学生。恋爱时,我全身心的投入,没有婚姻概念,22岁稀里糊涂的做了妻子。结婚后,我用生命和灵魂体验着“爱就是奉献”、“爱到深出无怨恨”,我做着“标准妻子”。18岁我开始工作,象妈妈一样当了老师,我很努力的教学和学习,是一个“标准老师”。我的课一直受到学生们的欢迎,尤其是从事心理学教学后,可是我感觉到我对学生心理成长的无能为力,想要帮助别人成长,必须从自己的心灵成长做起。于是我开始进修、研读,从学生的角度去体验、学习,也不断剖析内在的自己,甚至勇敢地面对十五年来一直逃避而不知的婚姻问题。37岁的我当真正面对自己的婚姻后,才发现其中早已不知隐含了多少问题和困惑。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体察着丈夫的感觉和需求,把他的问题当成我的问题,我爱他,愿为他当牛做马。在面对的过程中,我才逐渐学习到,所有委屈下压抑的不满,所有委屈下付出的辛苦与努力变成了更深的无奈,还要假装这些情绪不存在,自我欺骗。我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儿时我和妈妈的关系一样。当我真正开始面对时,有三年多的时间夫妻间不停的争执和沟通,我不住的流泪。我儿时的泪替妈妈流,婚后的泪替丈夫流,这三年多来我的泪为自己流。我们在坦诚地相互面对着,他在去“自我中心”,我在找“自我”,我们共同支撑着、寻找着那失去久远的自己。这是活生生的人生课堂,在每一次夫妻互动的过程中有更深的体验与展现,我们都获得的成长。成长是痛苦的,成长以后是快乐的,更多的是我学会了表达和支持,真正学会了尊重、理解和接纳,体验的了轻松和愉悦。

  当生命里出现了重大的改变或抉择时,我们会由此改变自己的人生剧本,当我们选择了新的剧本之后,人生的终点仍然会走向死亡,只是在以后的人生之中,我们生命的品质和以前的不同。过去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消失,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如何支持、陪伴自己,可以有更多的选择。重视陪伴自己的感觉,会使自己变得更勇敢、更坚强,而勇敢地面对自己的阴暗面后,生命中的创伤会转化为恩典。惟有走过自我疗伤,才能让心灵释放光彩。

  二、职业行为分析——在助人中助己


  由于工作的需要,自1993年起我改教心理学课。为了提高教学水平,我努力吸收专业知识,读中科院心研所的心理学函大,参加心研所的心理测量培训,读北大心理自考。如今回想起来当时我根本没有重视学生的心理成长,注意力只放在传授解答知识的层面。随着教学的进行,学生越来越多的展现情绪,把内心的隐蔽倾诉于我。面对学生的心灵之痛时,我深感无力,想要帮助学生得以成长的真挚心愿转变为动力,我必须从自己的心灵成长做起。于是1998年以后,我开始参加各种学习和培训,在北大医学部进修一年,2001年在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读研修班,期间还参加过家庭治疗、精神分析、团体治疗等课程的培训。同时我依然在进行着心理学教学和学生的心理辅导,但实质内容已有了转变,逐渐地融入我所学。

  在做心理咨询的过程中,我更深的体会到了“咨询的关键不是咨询师做些什么,而是他是谁”,咨询师应该关注的不是要为求助者做些什么,而是他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我意识到不仅要加强理论的深入理解和技巧的纯熟掌握,而更重要的是自身的成长。

  凭借分析自己与父母互动的关系了解自己,透视着自己性格形成的过程。我童年的特殊经历使我发展成为放弃自我界限的人,太多的关注别人的感受和需要,不敢提出自己的看法,如果太突出地表达自己的主见,怕得不到赞同或者怕被嘲笑,总认为自己的想法与看法没有什么,还是多听别人的好。而且必须要在别人开心快乐时,才会感到安全,当身边的人有情绪、愤怒、悲伤时就感到不安,常常把别人的问题当成自己的问题,所以日常生活中常去迎合、讨好别人,很害怕和别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因为迎合讨好别人的生命很累。除了生命中的重要他人,我和别人的关系比较淡薄,我害怕,怕失去自我的投入太累。所以我的朋友不多,同事们说我古典传统、贤妻良母、善良包容,同时他们也评价我好学,不受外界影响保持自己的本色。我在心理咨询的过程中也有畏惧,我惧怕委身于他人的情感之中自己会受伤害。透过分析童年时与父母的互动过程,进而了解现在所呈现出的自己,获得了勇气面对现在的问题,重塑内在受到父母重大影响的部分与童年重要的原始创伤,释放当时卡住的生命能量,重新做更有力的选择。

  我自信我具有心理咨询师的特质:慈善、关爱、真挚、觉察、尊重、理解、信赖、客观、独立等,但我也欠缺心理咨询师的特质:开放、自信、勇敢、投入、表达等。为了维护自己心理健康,成为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我必须提升出这些品质;为了能帮助更多的人走向心理健康,有能力去创造自己的生活,活出自己的价值,我必须提升出这些品质。

  在心理咨询实践过程中,我用的比较多一点的是认识领悟疗法和交互分析法,自身的经历和众多的案例给我一种认识:很多求助的心理问题往往源自于其童年和少年时期,如果儿时创伤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处理,在以后的人生历程中这些心理创伤往往以心理问题的方式困扰求助者。

  四川地震后,我接受中科院心理研究所之邀请,成为心理援助者到四川做援助工作。当面对丧亲家庭时,触动了我童年失去父亲的创伤。一直以来我无法面对生活中有丧亲的朋友或同事,我担心自己说了什么,引起他们伤心,我的心会痛;又觉得不说什么,会让人家说我没有心肝。在帮助居丧家庭处理哀伤情绪时,我能和他们一起去体验哀伤,同时把持着自己独立和客观,我知道,我又得到了一次成长,我的哀伤情绪得到了升华。

  “每一个成人心中都一个孩子,甚至每一个人都是孩子,天下只有一种人,就是被关心的人。”我希望我能给我的求助者提供有助于成长的机会和经历,我能够陪伴我的求助者敢于寻找那已经失去久远的童年,去觉察自己内在的生命,把压抑扭曲的自我重塑,学习用不同且有效的方式去照顾内在的孩子的需要和感觉。这样的咨询要求咨询师有足够的心灵成熟度,我的心灵成长还不足以带领更多样的求助者,当求助者有一定自省能力,并且理性和真诚时,我还能陪伴他走下去。相反,如果来访者是一个具有偏执性人格特质,或者特别情绪化,或者特别外控的人,我可能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自信去解决帮助。

  要成为一个能够帮助更多求助者,更快的走向心理健康的心理咨询师,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理论需深入、技能待纯熟和境界要提升。自我重塑的过程将是我一辈子要努力、要挑战的功课,这个功课要靠我在生活的每一天不断地去做,直到生命结束为止。

 

            ——河北大学卫生职业技术学院 杨秀珍